導演:陳樓
主演:盛梓航 仲村美羽 肯· 羅曼諾·歐薩里 威廉·弗西斯
長林王病危,黎老堂主帶著太醫(yī)和林奚悄然退出病房,留下長林父子二人相伴最后時刻。日余暉中,蕭平旌扶著長林王來到堂外坐下,他跪在自己父親的身前,心如刀絞槍刺一般痛得滴血。長林王長于掖幽庭中,見識過世間冷暖、又歷經(jīng)戰(zhàn)事無數(shù),生死輪回之事已然看淡,只是感嘆本以為留下平章和平旌兄弟能有個照應,可惜天不遂人愿,只余下蕭平旌自己孤苦伶仃,他神色平靜得對蕭平旌講起平生三大幸事,其一是得遇名師梅長蘇搭救指點,其二是侍奉兩代明君未曾遭懷疑迫害,其三則是家中和睦。知子莫若父,長林王明白蕭平旌本愛逍遙,囑咐其自己去世之后不要再被長林二字束縛,從今以后不必執(zhí)念,當以護住嫂侄為己任。蕭平旌忍受不住,哭倒長林王懷里。長林王早安排了自己的后事,衣冠歸王陵,尸骨埋梅嶺。蕭平旌時刻牢記在心?!懊穾X,梅嶺,”長林王回想起當年自己和梅長蘇,蕭景睿之間的故事,喃喃自語。他戎馬一生,鞠躬盡瘁,此時終于閉上了雙眼,好好休息??上蓽\雪抱著孩子匆匆趕回家里,卻沒能見上長林王最后一面,痛哭倒地。長林王隕,舉城皆哀,小皇帝也是以淚洗面。然而荀白水和太后此時最關心的卻是朝廷對蕭平旌違抗圣旨的懲處。小皇帝強忍下悲痛,下旨蕭平旌不再擔任懷化將軍,收其兵權(quán),詔令其離京守孝。荀白水趁機諫言皇帝把私情和朝政分開,還要對長林軍各營懲罰。小皇帝宣布長林各營寧關大捷,功過相抵,不過他還是撤消了長林編制,另立北境的旗號。太后對此不滿,皇帝卻委婉的將母親趕走了。待到眾人離開,小皇帝獨處之時又忍不住為長林王哭了起來。太后和荀白水離開之后,商討起這一次朝廷爭斗的成果。太后對蕭平旌犯了欺君之罪,卻并未得到實際的處罰而惱怒,荀白水安撫其稱只要撤消了長林軍編制,遣散了蕭平旌的部下便沒必要不留余地,趕盡殺絕反而可能適得其反。畢竟人心是可以操縱的,無論軍中還是民間,普通人知道的事,不過是高位者想告訴他們的而已。此事的說法只會有一種,那便是長林王薨,皇帝因此特赦了蕭平旌的罪行,這正好能顯示皇恩浩蕩。蕭元啟眼見長林王府掛滿素縞,回到自己家中來回踱步,忽然心中一動,知是墨淄侯駕到。墨淄侯爺也不多話,與蕭元啟一見面便拔劍較量。蕭元啟勤于練習,劍法愈加詭異,飄忽不定,已有了幾分墨淄侯的模樣,不過畢竟時日尚短,接不住天下第一墨淄侯的一劍之威。饒是如此,墨淄侯對其進步也是頗為贊賞。荀白水來到長林王府吊唁,隨后主動提起小皇帝對蕭平旌以及長林軍的懲處決定。蕭平旌默然聽著,眼眸清冷。他強忍悲痛,對長林王的靈位感嘆從此之后,世間再無長林之名。荀白水勸其不要太過執(zhí)念,蕭平旌也只得遵從父命,不讓長林之名束縛自己,勉強接受了朝廷的處理。只是蒙淺雪忍受不了長林王府為大梁朝廷如此盡忠,奉獻出父子兩代英杰的性命,卻最終落得聲名不存的下場,不由得放生大叫,發(fā)泄心中不甘。另一邊,墨淄侯教育蕭元啟,如今長林王府退出金陵朝局,正是蕭元啟大展宏圖,一飛沖天的好時機。蕭元啟知墨淄侯千里趕到金陵,必然已有計劃。墨淄侯果然掏出一封信交給他。蕭元啟打開一看,卻見其上所寫的乃是大梁距離東海最近的十個州府的名字。原來墨淄侯索要的正是這大梁東境十個州府的詳細軍務細節(jié)。蕭元啟憤怒得質(zhì)問墨淄侯到底想干什么。墨淄侯坦言道,東海國準備效法大渝對大梁國土下手。蕭元啟捏著那張紙久久不能平靜,這件事不但是對大梁朝廷的背叛,同時也關系到十個州府百姓的安危,令他感到無比的沉重。他思考片刻,隨后直截了當?shù)母嬖V墨淄侯,他絕對不會做出通敵叛國之事。墨淄侯卻不急不躁的讓蕭元啟好好考慮。蕭元啟表示要和墨淄侯斷絕來往,讓墨淄侯當做從未來過。林奚一席白衣,緩步來到長林王靈位前與蕭平旌談心,蕭平旌盯著地板表示原諒林奚為了救他給蕭平章和他換血,。林奚知道蕭平旌連看一眼她都不敢,此刻所說之言定是違心的話。在林奚的追問之下,蕭平旌終于敞開心扉,說出肺腑之言。他之所以不敢面對林奚正是因為林奚所做的事對他太過殘忍,讓他一直無法接受。他一直覺得如果是蕭平章活下來,一定能把局面處理的更好。林奚勸他這一切都是蕭平章的決定,而蕭平旌所做到的一切無論是長林王,蒙淺雪還是北境的萬千民眾都不會失望,求他能把此事放下。在林奚的開導之下,蕭平旌終于放下了自己心里的壓力和痛苦,倒在林奚的懷中痛哭不止。小皇帝親自前來吊唁長林王,在長林王的靈位之前面色堅毅地跺足捶胸,引得群臣跪俯。蕭平旌恭敬得交出長林軍令,小皇帝覺得蕭平旌一定一直在怪他,自責自己不能做得更好。蕭平旌坦言他明白了一個道理,世間之事并非全都可以挽回,勸小皇帝不要過分責怪自己。小皇帝將長林軍令交還給蕭平旌留下。然而蕭平旌此刻心灰意冷,身心俱疲,感嘆皇帝已經(jīng)不再需要長林了,自己也不會再回到朝堂。兩個從小的玩伴只得依依惜別。荀飛盞在目睹了蕭平旌與小皇帝的離別后也感到心中凄涼,遞交奏折準備辭去禁軍大統(tǒng)領的朝職。荀白水苦勸良久,但荀飛盞已然做了決定,絕不更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