導演:DavidHillenbrandScottHillenbrand
主演:阿納托利·魯堅科 杰伊·錢 多恩·路比
史思明只有十萬兵馬,一路攻下了魏城,又在鄴城外擊潰三十萬唐軍,其中艱辛估計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曉。跟朝廷對立,必須要有足夠的軍隊糧草,臨時征召的軍人大多都是農(nóng)民,不僅需要花費功夫去訓練,一旦開戰(zhàn),大多數(shù)新兵都會成為炮灰,因此招募新兵是非常不劃算的買賣。想要得到足夠精良的軍士,最好的辦法就是吞并其他勢力,這也是他為什么一定要來解鄴城之圍。自安祿山開始,世人皆知安家兵強馬壯,何況還經(jīng)歷過數(shù)次大戰(zhàn)的洗禮,留下來的都是真正的精兵強將,加上鄴城屬于兵家要地,易守難攻,如果能吞并掉安慶緒勢力,自己跟國疲民勞的朝廷抗衡的勝算就更高了。一想到安慶緒說要明天打開城門迎接自己的軍隊,史思明心里就按捺不住興奮,好像餓狼嘴邊放著一塊肥肉一般難以平靜,在他看來,安慶緒根本就是個可以輕易把玩的愣頭青,隨便一點小手段就能被騙取信任,這跟他父親安祿山比起來可差遠了。于是和幾位將軍們把安慶緒一頓嘲笑,隨后傳令下去,明天斬獲安慶緒人頭者記首功。史思明正沉浸在唾手可得的成功喜悅中不能自拔,剛收來的情報卻讓他迅速回到現(xiàn)實來。兵家常說,知己知彼方能百戰(zhàn)不殆,為了隨時掌握安慶緒的情況,史思明早早地在他身邊安插了耳目,因此,安慶緒白天與李俶會談的內(nèi)容被詳細地記錄了下來,史思明這才知道自己險些中計,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,現(xiàn)在肉就在嘴邊,自己不吃,就會落入李俶之口,無論如何都要搶先得到鄴城。馬車吱呀搖曳,把沈珍珠的思緒牽回了兩小無猜時的吳興,想起從小到大,安慶緒對自己深情連連,不僅處處呵護,也多次拯救自己于危難之中,只是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感情。想到這里,珍珠心里就五味泛陳,安慶緒違背了跟自己的歸降約定,自己也就不用再遵守本來就不愿意的婚約,現(xiàn)在安慶緒已經(jīng)歸降李俶,一切牽掛都有了著落,沈珍珠心里覺得輕松了不少,也就不決定回吳興,雖然無法回應(yīng)安慶緒對自己的一片癡情,但感情這件事本來就不能勉強,沈珍珠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為安慶緒送上最后的祝福,在一小隊衛(wèi)兵的護送下,趁夜色出了鄴城。作為軍中重要的副帥,又是太子妃,獨孤靖瑤自然又被排除在正面戰(zhàn)場之外。雖然這次是用計智取史思明,但風云詭譎的戰(zhàn)場總是充滿各種未知數(shù),史思明用兵老道,一場惡戰(zhàn)肯定難以避免,雖然自己也相信李俶的能力,但刀劍無眼,靖瑤心里還是免不了陣陣擔心,決定帶著獨孤軍在城外密林扼守西北要道,也可以接應(yīng)正面戰(zhàn)場。臨行前仔細地幫夫君整理戰(zhàn)袍,不厭其煩地叮嚀囑咐,只等他凱旋歸來。翌日,鄴城城門大開,安慶緒藏兵城內(nèi),于城樓之上假意迎接史思明,李俶則率唐軍埋伏于城外兩側(cè),只等著史軍進入鄴城,眾人好穩(wěn)重捉鱉。史思明已經(jīng)知道了對方的計策,不僅在城下按兵不動,還祭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--沈珍珠。原來,昨夜沈珍珠秘遁吳興的消息也被細作報告給了史思明,于是他趁機截了車架,想用沈珍珠為誘餌逼安慶緒投降。眾人見到計策被史思明識破,都慌了手腳,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,只好靜觀其變。威脅人的時候需要制造一種急迫感,這樣對方才會來不及思考對策。史思明見安慶緒正在遲疑,擔心無法把控目前的狀況,于是把沈珍珠用粗繩懸吊于尖刀之上,又派人持火把燒繩子,故意制造緊迫感來刺激安慶緒。果然,安慶緒被焦灼的怒火燒掉了理智,他擔心帶軍出擊會加速沈珍珠的死亡,盛怒之下單槍匹馬沖出城外,妄圖以一人之力從史思明十萬大軍手中救下沈珍珠。城外埋伏的李俶也是心如火燎,但不像易怒的史思明,他還能穩(wěn)住心神,于是立即傳令給城外另一側(cè)埋伏的先鋒營,命他們火速繞至史思明后方發(fā)起進攻。自古英雄愛紅顏,更何況是從小到大都心心念想的傾城美人,看到沈珍珠危在旦夕,安慶緒哪里還顧記得了個人安危,他起兵反叛,歸降大唐,都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有沈珍珠在身邊陪伴,今日卻被史思明這個奸佞小人挾持危害,不由得怒發(fā)沖冠,目眥盡裂,一口氣連斬數(shù)十人于馬下,直直地沖向史思明??匆姲矐c緒勢如破竹,史思明倒是顯得從容不迫,生氣雖然可以讓人短暫地猛如龍虎,但也會讓人很快耗盡寶貴的體力,現(xiàn)在用沈珍珠吸引著安慶緒,再分批次派兵拖延,只等他耗盡體力再將其拿下,讓他逃跑都來不及。由于安慶緒的奮戰(zhàn)吸引了史思明的全部注意力,先鋒營終于借機在敵后發(fā)起了攻擊,匆忙之中,史思明分出一半軍隊迎戰(zhàn),落入了李俶的圈套。早已心急如焚的李俶此刻一躍而起,率部正面進攻,與先鋒營成前后夾擊之勢,趁亂救下了沈珍珠,四目相對,盡是道不盡的似水柔情。如果換作平時,李俶一定會忘記之前的各種恩怨情仇,把這身溫柔的軀體緊緊摟在懷里,無奈現(xiàn)在身處險境,自己無暇他顧,讓風生衣帶著沈珍珠趕緊逃離戰(zhàn)場。寡不敵眾的安慶緒見沈珍珠終于安全逃生,緊繃了許久的一根神經(jīng)終于放松下來,終因體力不支,倒在了散兵游勇的亂槍之下。往昔種種,似水無情,血泊中的安慶緒欣慰地目送沈珍珠離開,又不得不把所有的美好與歡喜,痛苦和不甘,含著淚水統(tǒng)統(tǒng)咽下,變成了一具冰冷的軀殼。眼見安慶緒倒斃,鄴城已無主帥,史思明亂戰(zhàn)中率部隊搶先入城,得以亂中脫險。風生衣一路疾馳,在西北外遇見了待軍的獨孤靖瑤,眼看已脫離險境,沈珍珠也不愿意違背當初與靖瑤立下的約定,不顧風生衣苦苦勸說,執(zhí)意選擇獨自離去,消失在遠方。獨孤靖瑤心里一塊石頭也終于安穩(wěn)落下。